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
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嗨。”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原來是他搞錯了。
她之所以會出言支持,想來也只有一個原因: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導游沉默著搖了搖頭。“跑……”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
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眾人神情恍惚。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而是系統在綜合考量了玩家的通關水平、直播間含金量、對于觀眾的吸引度等等一系列因子后,所作出的統籌排名。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有的人眉頭緊皺,模樣茫然,還有的人卻明顯正在思考著什么。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是bug嗎?”
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身體。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妥了!秦非:“嗯。”
作者感言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