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她已經將這片區域都走了一遍,卻一個小朋友也沒有找到。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
秦非眸中微閃。“不要和他們說話。”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等一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你們看懂了嗎?我怎么一個字也看不明白。”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他就要死了!“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14號并不是這樣。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靜。
【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可以采用游戲的方式召喚。】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等等!
竟然真的是那樣。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0號沒有答話。死里逃生。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面對其他玩家的觀察打量,二人不見有絲毫回應,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仿佛視野范圍內根本沒有人存在似的。……“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秦非滿臉坦然。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
作者感言
阿惠忍不住嘖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