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最低階的傀儡都能夠這樣控制自如。”

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窸窸窣窣地議論著。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

前幾次每次指認完鬼之后，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一看就是任務空間的地方，但這次他們似乎仍停留在原地。“你來了——”

“干得漂亮。”秦非對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嘖嘖稱贊，簡直懷疑他以前就是職業給人做狗腿子的。

秦非這么一通操作下來，頓時引得觀眾越發好奇起來：要想達到目的，估計得直接換頭。

雪怪無用，而秦非卻命令右邊僵尸再度重返峽谷。

女鬼在被石頭砸中時輕輕晃動了一下頭部，但她很快穩住了身形，繼續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不，或許今天晚上就會有玩家鋌而走險了。”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小秦！！！”開膛手杰克覺得很別扭，因為一個人在水下，是不可能聽見另一個人的說話聲的，可秦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清清楚楚傳入了他的耳中。

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

陶征可不想漫無目的地亂闖，鬧到最后連泔水也舔不著兩口。

“聞人隊長——”

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復位到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

如果被規則耽誤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

“癢……癢啊……”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

在短短兩分鐘之內，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已經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

那之前呢？圍成一長圈的怪，幾乎從社區的這頭圍到那頭，他和他的傀儡們就像是盤蚊香，在社區內一圈圈打轉。“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聞人隊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扔出來一個能夠隔音的防護氣泡。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

“干得漂亮。”秦非對陶征看眼色的能力嘖嘖稱贊，簡直懷疑他以前就是職業給人做狗腿子的。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

乍一看還挺可愛。靈體神色懨懨，它甚至開始期待畫面中的玩家早一些死去，好讓它徹底死心，不再繼續滯留在此，浪費時間和無用的期許。剛才短暫的停頓，似乎只是為了給玩家們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

玩家們一邊穿戴護腕護膝和雪鏡，一邊湊過來看。“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

萬一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怎么辦？非常合理又帶點離譜。少數如秦非彌羊這般手持黑金邀請函的玩家，平日里即使進入了A級副本, 也同樣能鎮定自若。

“分尸吧。”傀儡玩家看著緩緩合上的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所以依我所見，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過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過精神藥劑彌補，他卻連發現自己被污染的機會都沒有。”觀眾口若懸河。在不清楚神廟內部情況的狀況下，烏蒙抽出長刀，用刀柄緩慢推開了神廟大門。三人極其安靜地站在原地，就像三個沒有生命的木樁，就連呼吸都放得緩慢而舒展。

剩下的時間，都消耗在了撈取老虎他們的遺物上。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

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玩家們當中，混進了一個鬼。

“砰！”這是干嗎？找游戲搭子來的？

反正事情本來也是因他而起。

掛歷上的4號被他用大紅色的筆圈起，而4號之前，每一個日期上都畫了一個大大的叉。1.對抗賽僅在白天開啟, 夜晚為附加游戲環節。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