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林業(yè)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shù)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無數(shù)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靠自己弄明白了。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媽的,它也好像吐啊!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他在副本中做了多少壞事啊!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qū)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樓內一共16個辦理柜臺,全部排了長長的隊,最中心的兩條隊伍甚至都已經(jīng)擠出了大門外。“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狹小的告解廳將秦非與蘭姆隔絕在黑暗當中。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主播是想干嘛呀。”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他臉眸將眼底的笑意隱下,雙手交疊輕輕搭在告解廳的窗框上,溫聲對三途開口道:“談談吧。”不僅僅是簡單的將筆記的內容抄錄下來。是刀疤。
有小朋友?“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面對觀眾接連不斷瘋狂刷出來的問號,秦非十分富有耐心地解釋起來。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它倒要看看, 一會兒被打臉的人是誰!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
“在走之前,我還有些事想請教你。”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只可惜,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xiàn)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但他現(xiàn)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wěn)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他可是一個魔鬼。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棺材里的徐陽舒已經(jīng)裝不下去了。
也對。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作者感言
道士,在規(guī)則世界中,這絕對是最有用的幾個職業(y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