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
秦非皺起眉頭。
如果……她是說“如果”。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
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秦非道:“當然是我。”
接下去,她就只需要靜靜呆在村長辦公室門前,等著其他玩家出現就可以了。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鬼火在上次的副本里打賭輸給了秦非,出副本以后他就愿賭服輸,把自己天賦技能的內容告訴了他。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
再說,王明明的態度雖然一般,但和別的NPC比起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了。“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他唯獨可以確定,在撒旦最后進入鏡子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中,切切實實地寫著恐懼。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
或許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羅德尼”這個名字,0號囚徒在秦非說出這句話后,十分明顯地晃了晃神。“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蕭霄告訴了秦非這其中的緣由。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可偏偏,他猜得很對。為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真的……可以這樣嗎?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作者感言
嗌,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