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他抬頭,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林業(yè)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jù)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活動中心內(nèi)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jīng)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別減速!”秦非提醒道。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秦非沒再上前。最最主要的是,當他拿起刀抹人脖子時,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無比稱手的感覺。
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又白賺了500分。
撒旦:“……”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秦非沒有妄動。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xiàn)呢。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那就換一種方法。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時間還早,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身側(cè),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什么情況?詐尸了?!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彈幕數(shù)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社會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巨變,教堂也從原先單純做禮拜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集監(jiān)獄、療養(yǎng)院、病院于一體的黑暗圣地。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餓?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