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亞莉安瘋狂點頭。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無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觀。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可他偏偏在那里抖!但亞莉安不太敢直說,這種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其他人點點頭。
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林業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還好。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看來,華奇偉十有八九已是兇多吉少。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為什么呢。“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我知道!我知道!”
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鬼火:“……!!!”“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
撒旦憋足了全身的力氣,向秦非猛地沖了過來!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作者感言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