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白白的,形狀不太規則,中空,上面有孔。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他說話的語氣充滿嘲諷,中年男人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儼然已經怒意緊繃。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他起身來到房門前:“我們住的是四樓。”“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近了!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石像,活過來了。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畢竟,在諸多恐怖游戲和電影中,最常見的炮灰死法就是開門殺。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往常那些來到戶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漬和血跡在離開副本時被清洗掉了,可哪一個不是愁容滿面,一臉驚慌失措,就像是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那些不明情況的觀眾們聞言,不由得紛紛露出駭然之色。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里面有東西?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
作者感言
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