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筆記!!!”
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猴子提到的老鼠隊伍,當然就是昨天一大清早,差點被秦非帶到溝里去的那三個倒霉玩家。
“老婆開掛了呀。”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
鬼火低聲咒罵道:“我特么,怎么管不住我的腿了……”
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
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彌羊:“……”事實上,假如不是擔心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會在秦非一個不注意時獸性大發,把他的小伙伴們拆得四分五裂,秦非甚至想邀請身旁的五人一起去他家避難。
下一秒,一道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出現,成功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和抓鬼任務中得到的提示完全對上了!聚在墻角那邊的玩家們原本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在廣播聲響起的一瞬間,幾人動作整齊地僵了一下,然后緩緩轉過身來。
這是彌羊最后的掙扎。秦非十分淡定:“嗯……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大概還是因為我。”
那就是一雙眼睛。鬼火看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假使按照正常情況繼續下去,他們至少還需要將剩下幾個垃圾站都走完,才能尋找齊所有的祭壇。
“草!我知道了!木屋!”非常慘烈的死法。甚至有人已經偷偷的開始小聲對空氣說:“我指認王明明是個鬼!”
豬人揮舞著它粗短的手臂,指向某個方向。獾的大半身體都已鉆出了通風管道外。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在秦非找到他們以前,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全部中了招。“該不會是——”再說,新安全區的情況也的確和活動中心不可同日而語,這里的人數又沒有超過,那個玩家待在這里,對江同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鬼火一邊跑一邊尖叫:“十分鐘怎么還沒過完啊啊啊啊啊——”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鬼火:“沒有了???”
他從沒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這樣無比清晰的地認知到,他完了。那是一輛搬運垃圾桶用的三輪車,車后面扣著兩個已經裝滿、需要帶去垃圾站替換的垃圾桶。秦非輕輕舒了口氣。
(ps.請收斂好祭壇碎片,你也不想過后再重回此地尋找吧?)不,已經沒有了。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
秦非一回頭,便見六雙眼睛炯炯盯著彌羊和自己,一副誓要抱緊兩人大腿的堅定樣。烏蒙:“我應該有什么想法?”
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他緊貼著秦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對方身上的掛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才能勉強汲取到一點安全感。崔冉要和那三人一起進去也就罷了,雙馬尾實在不明白,宋天也跟著湊什么熱鬧。
那雙比寶石還要深邃藍色眼睛靜靜凝視著身前的青年,眸中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祂被逼到角落,不得不承認:“……對。”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王明明的爸爸咧開嘴,露出一個略顯僵硬,卻十分慈愛的笑容。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秦非一靠近,彌羊又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他驚訝地掀開眼皮。現在外面的燈就是暗的。
那種野獸看到獵物般嗜血的狂熱。
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
“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
這樣就意味著,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條條大路通羅馬。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Qi……”鬼火舌尖一卷,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你真厲害,這個都能認出來!”【101只鴿子在神的指示下降臨人間,為的就是尋找一位配得上制造圣船的人】
身后的一聯排玩家也跟著停下腳步。A級玩家的儲物格數已經非常多了,請問他要一個空間戒指有什么用啊!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并沒有出錯。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
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村口。呂心滿心焦灼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作者感言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