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我的朋友。”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那些囚徒們追著玩家在游廊中四處亂竄, 可十余分鐘過去, 卻愣是沒有一個跑到6號跟前來。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靠?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
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第二種嘛……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血腥瑪麗。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刀刃劃過空氣發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又怎么了???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他成功了!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
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
或許只是她偽裝得比較好。鬼火一愣。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也是,這都三天了。”規則中說,“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
“?啊???”
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無法對副本內容進行交流,因此副本里發生的很多事情,公會的其他人都無從得知。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村長腳步一滯。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兩分鐘過去了。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只是,今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
作者感言
【任務說明:邪惡的祭壇啊,毫不猶豫地將它砸碎吧!愿世間再無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