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這座迷宮的結(jié)構(gòu)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jié)構(gòu)是怎樣的。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fā)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jù)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副本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臥槽?。。 ?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guān)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睍?這個嗎?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xiàn)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薄芭距?!”“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鑰匙呢?這可是你老家?!绷枘葘τ谛礻柺嬉欢僭俣[瞞事實的行為感到有些不悅,這家伙滿嘴跑火車,口中沒有一句實話。他的誓發(fā)得很誠懇,但無人在意。
“醫(y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yī)生每次出現(xiàn),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p>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F區(qū)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
彌羊?“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爆F(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無非就是,玩家們繼續(xù)在副本內(nèi)毫無頭緒地四處游走,像是無頭蒼蠅般橫沖直撞。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jīng)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林業(yè)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xué)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他魂都快嚇沒了。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xiàn)在還沒回來。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但也僅此而已。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xù)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
大腦中某根神經(jīng)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zhuǎn)過來之前,身體已經(jīng)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
程松只能根據(jù)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林業(yè)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作者感言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緊隨秦非身后,在來到12號居民樓門口時,卻被隔絕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