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倒霉!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fā)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秦非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zhuǎn)起來,桌上的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jiān)似的得意: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guān)扣。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徐陽舒?”蕭霄一愣。……
直播鏡頭中,那張被放大的漂亮臉蛋直接引得整個F級大廳沸騰起來。
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他在屋內(nèi)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這么快就來了嗎?
僵尸。這個小男生,反應還真是夠快的!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
對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場直播結(jié)束,別說升到E級,就連能活過第三場直播的自信都還沒建立起來。七天,僅僅半程而已。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算了算了算了。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cè),就在村口旁邊。“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jīng)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lián)系起來。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頭頂?shù)乃艟従復噬闪艘槐K蒼白色的紙燈。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他們終于停了。
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沒幾個人搭理他。
“啊?”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因為恐懼而瑟縮的心臟再次開始奮力勃發(fā)地跳動,血液被迸射至四肢百骸,溫暖重新一點一點回流進整個身體。
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qū)散了一些。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
而與此同時,系統(tǒng)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作者感言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