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而第六條中那句‘后果自負’的‘后果’。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鬼火一愣。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
種種意義上都很難理解啊??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現在正是如此。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可惜那門鎖著。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可現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蕭霄:“!!!”
“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
作者感言
“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