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石像，活過來了。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蕭霄：“哇哦！……？嗯？？”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他喃喃自語道。那些最靠近祠堂大門的人，不知發生了些什么，不往外跑，反而開始扭頭向著里面沖。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是被13號偷喝了嗎？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因為原本的直播畫質就已經很不錯了。是蕭霄！

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

不過。視野前方。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什么東西？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車載電話是重要道具，秦非居然就這么動手將它毀了？？

是一塊板磚？？

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最后咬了咬牙：“可以。”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秦非：“……”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對手。

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

假如主播在客廳沒有和爸爸媽媽打招呼，沒有發現即使他崩了人設，爸爸媽媽依舊毫不懷疑他“王明明”的身份；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這手……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