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這實在不符合常理。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秦非道:“當然是我。”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玩家屬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項,san值在規則世界中相當于玩家的第二條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瘋了,甚至會徹底異化與副本融為一體。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醫生道:“凌晨以后。”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秦非:“……”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與是否使用綁定資格無關,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動進入副本,都需要來到調度中心提交申請。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也有可能指的是“導致儀式存在的起因”。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不變強,就會死。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真是太謝謝你了,尊敬的傳教士先生!”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作者感言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