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秦非:“……”
有田螺姑娘來他們家里了?大多數人交流的都是今天的游戲信息。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眼。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種情景,他們都必須下去。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
只要觸犯規則,就會立即被難以抵御的副本之力抹殺。
她調轉腳步走進了旁邊的隔間。
“一起走。”聞人黎明當即拍板的決定。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石窟內部的空間比外部廣闊,秦非向前半彎著腰,爬行了一段距離,逐漸可以站直身體行走。
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
彌羊對著秦非做鬼臉,呲牙咧嘴。阿婆的背影消失在遠處轉角,秦非卻不知從哪兒兜了一圈,繞回了眾人身后。后面還有另外幾張,是從不同角度拍攝的。
“你們過來之前。”秦非半點不藏私,回答得十分坦然。
“主播還挺敏銳的誒,說真的,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完全看不出雕像有在變。”陶征道。最終,他停在了某個洞穴邊緣。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純粹是秦非臉皮厚。
“哈哈哈哈哈!”涼涼的,滑膩膩的,帶著讓人不適的觸感。哪有活人玩家長成這副鬼樣子的??
彌羊起身,將菲菲兄弟拉到身后,摸出一個B級防護罩道具摔在面前的地板上。
沒有一個玩家表露出出格的意圖,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
建筑物灰白色的水泥墻上,用暗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
彌羊在這邊鬼哭狼嚎,秦非卻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有看那扇玻璃門一眼。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
秦非訝異地挑起眉梢。秦非只是很尋常地說了一句話,想表達的也僅僅是字面意思。
木質地板光潔得像是打了蠟。玩家們當中,混進了一個鬼。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剛才老虎的死狀實在太凄慘,他現在看見游泳池都有點心理陰影了。直播大廳歡快得像是過了年,人群后面,有些想看玩家死亡鏡頭的觀眾泄了氣,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
蝴蝶對此渾然不覺。秦非現在在中心城里高低也算是個人物了,蝴蝶通緝他的懸賞令還掛在服務中心呢。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
“好惡心……”他的表現看起來的確十分青澀,不像是副本經驗豐富的玩家,被其他玩家打了,也不敢表現出不滿,囁嚅著縮到一旁。“救,沒人同情一下蝴蝶嗎?完全被當成工具人了啊。”
“走吧。”彌羊眉頭皺得死緊,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邏,你們別留下了。”
開膛手杰克突然開口。“滾。”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計時歸零,蟲子們是否還能夠保持原有的狀態,可就說不清了。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帳篷內幾人露出錯愕的表情。
“這艘船上的貓咪只有你一個吧?加油,我很看好你。”秦非被人瞪一眼,彌羊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似的,根本遏制不住心底翻騰的殺意。
——祂現在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在他好不容易重新蓄積起雄心壯志,準備大展宏圖的時候,豬人帶著一只擴音喇叭,笑容滿面地來到了走廊里。
山里沒有網絡,秦非先是點開了微信,想要看看歷史聊天記錄。
圈欄區正對著的是一條封閉走廊,前行近百米后,在走廊的盡頭,一側是上甲板的樓梯,另一側則是工作區。“嘶。”鬼火打了個寒顫。
作者感言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