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那今天和昨晚,來他房門口埋伏的家伙,十有八九都是1號了。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很快,秦非又發現了一些別的線索。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低血量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持續,秦非眼看就要再度栽倒下去。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當場破功。
一發而不可收拾。“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秦非充耳不聞。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
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
秦非此刻狀態卻與他們截然不同。程松皺起眉來,當時事發時他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是的,沒錯。而結果顯而易見。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那是……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那人說過,司機沒有臉。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有秦非領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嚯。”
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作者感言
周圍吵吵嚷嚷的,比菜市場還鬧騰,攤主不耐煩地拍拍手:“玩游戲,還是去管理辦,你們快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