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和應(yīng)或連忙過去看。“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guī)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
刁明徹底被弄無語了:“你怎么這么好糊弄,一點食物就把你打發(fā)了?”
秦非:“?”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
無非只有一樣?xùn)|西而已。商城匕首雖然質(zhì)量普通,但它已經(jīng)是林業(yè)身上唯一可以動用的武器道具了。他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經(jīng)過掉在地上的通風(fēng)管道口時停住腳步。
“我認為,玩家當中或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狼人’。”秦非道。
聞人黎明以前也沒接過護送任務(wù),沒想到會給隊里找來一個大爺。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深坑邊傳來烏蒙壓低的喊聲,他似乎還不太習(xí)慣在水中說話,話語間帶著嘰里咕嚕冒泡泡的聲音。
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彌羊放完狠話后洋洋自得,站在一旁,一副很想看見對面的菜鳥臉上露出驚恐神色的樣子。
周圍陷入徹底的黑暗。木質(zhì)座椅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yīng)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他想錯了。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在居民樓高層的房間里尋找電話的蹤影,沒什么意義。
秦非的閃避能力極強,兩人就這樣一來一回,過了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紕漏。
“請各位待在各自的圈欄內(nèi),晚餐每只動物都有份!”
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彌羊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開。這方方面面都要替秦非打點周全的老媽子樣,著實驚掉了丁立他們的下巴。
——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
不過他倒是還不算太過分,罵的不是刁明,而是他們家隊長。秦非輕輕轉(zhuǎn)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思考時的習(xí)慣。
他這么著急離開,只有一個原因。
但每當他回頭,走廊上卻都空無一人。秦非試圖按住聞人黎明無果,思忖片刻,一手握拳,猛猛砸在對方太陽穴上!例如: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殺人、這兩個人是怎么會變成如今這副古怪的樣子。
時間緊迫,爭分奪秒。
“反正就算所有人都死光了,小秦和蜘蛛羊都會活到最后的。”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
王明明的媽媽:“確實有道理。”但從0數(shù)到300那后半段,大概率可有可無。
……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宛如一汪平靜深邃的湖泊,他鴉黑色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視線一寸寸從秦非身上掃落。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
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cè)。人數(shù)瘋長,彈幕層出不窮。
“昨夜、昨夜——昨夜出事了,大家都跑了……”可這個玩家,怎么突然就和NPC混得這么好了??
彌羊人都有點恍惚了, 伸出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
岑叁鴉清醒得很,每次彌羊失去方向朝他撞來,都能被岑叁鴉精準得一腳踢開。
林業(yè)從后面探上半個腦袋來問:“他們是玩家還是NPC?”
可,或多或少,總是與秦非有關(guān)。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之前有人說是陽謀了,這根本就不用算計,他們自己就上趕著過來了。”在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兩米多高的復(fù)眼翅蛾靜靜懸停在虛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張巨大的網(wǎng),承載托舉著它的身體。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對方表情怪得要命,一張英俊的面孔脹得通紅,黑發(fā)委委屈屈地貼在鬢角,眼眶紅紅的,仿佛正在經(jīng)受某種煎熬,又像是受了什么人欺負似的。秦非又想起在孔思明手機中看到的那張照片。“那邊。”
外面走廊上兩側(cè)的壁燈還未熄滅,將玩家們的身形換成巨大的影子,投落在地面上。沒見過的地方,那就是新地圖。過以后他才明白。
作者感言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