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如果我們成功毀掉了今年的村祭。”秦非道,“這個村子也會一起被毀掉嗎?”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完了!
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唔。”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
多么順暢的一年!
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生嗎?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副本的對立局勢過于鮮明,玩家人數雖多, 卻完全沒有形成什么小團體。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憂。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那場分析的對象并不是三途和鬼火,而是針對另一波玩家。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更要緊的事?
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他的肉體上。難道他沒有發現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說著他打了個寒顫。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修女的哪條紅線,他調出彈幕界面,眼前的空氣中飄過零星幾條發言。
作者感言
夜12:00~12:30 社區中央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