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就是后來變異了的那個,我從他家里順的。”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
“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除了程松和刀疤。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這讓秦非的大腦產生了一種撕裂般的混沌感。“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都像是帶著惑人的鉤子。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探路石。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的村民支線了。”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說不定,也只在休息區內生效呢?“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輸掉對抗賽是不會死人的。“我也是第一次。”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作者感言
鄭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