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jīng)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biāo)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cè)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zhǔn)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嗓子眼猩猩甜甜,3號本就說不出話,此刻整個人更是像被浸泡在水里。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他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僅僅10秒,就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zhàn)斗力不可謂強橫。蕭霄哪里能想到,秦非根本就沒有SAN方面的困擾!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最終她抿了下嘴唇,帶著點猶豫地開口道: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
頭發(fā)、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小蕭:“……”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chǎn)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zé)之意。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當(dāng)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秦非腳步一頓,目光穿透迷霧,落在層層疊疊的陰云上:“不是,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要天亮了。”這是一節(jié)人類的手指。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一旁的秦非還在繼續(xù):
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fēng)迎面劈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業(yè)甚至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等死。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對啊!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不過,假如是那個人的話……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秦非轉(zhuǎn)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nèi)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guī)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很快,那些東西便沖開了門前薄弱的防守,甚至有些攀上了高墻,順著圍墻翻了過來。
“臥槽!!!!!”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fù)提交。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與祂有關(guān)的一切。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chǎn)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xiàn),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作者感言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