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經歷過幾輪加持后san值已經漲到120+并且完全不會往下掉的秦非:“……”就快了!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那些衣服常年在商店里吃灰,管理員見秦非一口氣打包那么多,直接給他打了個對折。
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卻并沒有死,也就是說林業違背了副本世界的規則,卻沒有受到懲罰。
又一巴掌。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
談永身旁那人見狀一驚,忙伸手去拉他:“談哥,你干嘛去?”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那個哭泣的玩家聲音漸歇,整座禮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那、那……”秦非嘴角一抽。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還是……鬼怪?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你終于來了。”仿佛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作者感言
林業突然福至心靈,趕緊遞上了鏡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