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規(guī)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jīng)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guān)的東西。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jù)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nèi),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
這個社區(qū)副本里好像到處都是限制,每到一個新的小場景就會有新的規(guī)則出現(xiàn)。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
但已經(jīng)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diào)異口同聲地說道。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tài)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xiàn)它相對應(yīng)的里人格。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nèi)世界,對嗎?”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我等你很久了。”
她駭然回頭,纖細的脖子已完全無法支撐頭骨的重量。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他是會巫術(shù)嗎?!“1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qū)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xiàn)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huán),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fā)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jié)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jié)摬刂活w怎樣的大腦?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
“太牛逼了!!”
骯臟的黑紅色隨之漸漸消失,最后,只余一扇平凡到毫無記憶點的黑漆木門徒留在原地。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jīng)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xù)消停兩分鐘。
秦非:“……”外來旅行團。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林業(yè)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jīng)從68降低到了62。
作者感言
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