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秦非瞬間明白過來。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jīng)各自散開了,林業(yè)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cè)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所有的細節(jié)他一概沒有發(fā)現(xiàn)。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雖然不知道名字。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愚蠢的新人。
從秦非先前的表現(xiàn)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tǒng)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xiàn),出現(xiàn)在岔道的盡頭。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系統(tǒng)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
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你不是我們的兒子!”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像是給學(xué)生上課一般講解起來。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走,去調(diào)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 太上臺星,應(yīng)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現(xiàn)在,19號有理有據(jù)的發(fā)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要……八個人?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多么無趣的走向!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作者感言
和走廊上隨處可見的紅色大門不同,這扇散發(fā)著青草芬芳與生命氣息的淺綠色房間門,實在能夠給人極強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