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司機并不理會。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其他那些人。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迷宮里不就是黑了一點嗎,怎么所有細節都被吞掉了!!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蕭霄扭頭,余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得愣怔住了。
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
三途冷笑。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但也僅此而已。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救救我……
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那人就站在門口。
“唔。”秦非明白了。程松點頭:“當然。”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眼神恍惚,充滿驚懼。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作者感言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