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頂好王明明的身份，客廳里那兩口子就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

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則的約束。

“嚯！！”沒有規則。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

但丁立有點不放心，跑過來給段南搭手，兩人一左一右把岑叁鴉從地上拉了起來。

彌羊不說話。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

秦非找準時機，抓住烏蒙卡在墻壁里的那把刀，用力抽出，反身利落地將怪物割了喉。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開窗透氣, 整個二樓都散發著一股沉悶的霉菌氣味, 空氣中帶著濕噠噠的潮意。

污染源語氣平靜地開口。秦非被彌羊叫醒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傍晚五點。

這名玩家擔心自己玩游戲贏到的彩球數目不夠多，對彩球收集箱動起了歪心思。“她就那樣在村莊中生活到了7月。”按說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達山腳位置，不該有這么大的風才對。

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要知道，新手玩家從F級升到E級，一共也只要攢1000積分啊。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

“就是。”

前面的玩家走出房間時，第一時間就上前和豬人套近乎，但哈德賽十分高冷。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峻的打擊。

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

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卻充滿了憤怒：“哈德賽家族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我們全都會遭報應的……”順著風吹的方向，秦非能夠隱約聽見他們的對話聲。“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

他招手，應或遞上一個玻璃罐子，里面裝著的赫然便是秦非已經見過不止一次的復眼翅蛾。……

秦非點頭。孔思明的心臟怦怦直跳，明明秦非還沒有講到最嚇人的地方，可是他已經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他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計劃好的日子：

彌羊聽得一愣。

但轉念一想, 這棟房子畢竟空置許久。那個能容納18人安全區居然還沒有消失，但活動中心里有亡靈，已經是個廢區了。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轉了轉手上的戒指。

彌羊也不可信。

他有特殊身份傍身，在夜間游戲中擁有一個其他玩家全都沒有的庇護所。大佬吃肉，他好歹還能喝到點肉湯。沒推動，攬在腰間的手反而收攏了些。

聞人黎明目瞪口呆。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

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兩人頭頂懸著一個系統倒計時器，那倒計時器史無前例的大，漂在空中，像是一座懸浮的大山，仿佛掉下來就能直接把兩人就地砸死似的。

秦非一發問，果然將瓦倫老頭問啞了。“隊長。”斷后的應或和騶虎向前傳話，“后面好像有聲音，我們聽到幾次了。”

秦非：“……”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了些。

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丁立又道：“其實，今天黎明小隊對小秦態度的轉變，反而讓我心里稍微輕松了一些。”之后他又隨機抽選了幾個玩家閑聊。秦非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回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