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快……”
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
秦非并沒有因為三途的質疑而顯出任何煩躁或逃避的神色,這為他接下來的話增添了不少可性度。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他們呀?我不怎么熟。”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砰!”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癢。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不能繼續向前了。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
更要緊的事?
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這孩子的心理防線原來這么脆弱的嗎???
12號很強,6號明白,他不可能自己一人殺死對方。他雖然已經是E級主播,但由于天賦技能特殊的緣故,從很早開始就一直被公會嚴密地保護著。
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如果那真是血的話,以秦非算得上內行的痕檢經驗判斷,應該是有人在他這個位置、以和他相同的姿勢。
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而且刻不容緩。“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兒子,快來。”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作者感言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