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排班,秦非本該在四點半被叫醒出去值崗。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
這分明是一句警告。
勘測員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死到臨頭了。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
下一刻,幾人紛紛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刁明倉惶地發問。
秦非頷首:“無臉人。”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在不知多遠之外,一團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正靜默地佇立。
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不知為何,秦非莫名有一種被取悅了的愉快感覺, 青年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
搞什么???前方的路坍塌了,整片都被雪堵死。秦非直接搖頭拒絕了。
【4月29日……原來莉莉的老家距離愛德坦山脈那么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他在想, 這戒指是否會有別的功效。
刺耳尖銳的機械音在房間內回響,彌羊終于忍不住,低聲咒罵:這是黎明小隊在村子左手邊最后一間房屋的門旁邊找到的。
所有玩家都下到了峽谷底部,點人頭的時候卻發現谷梁一個人在遠處發呆。不管這鑰匙能打開的,究竟是上述其中哪一樣的門。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對了,你們和其他玩家待在一起時要多注意。”
美夢徹底破碎,事實證明,雪怪半點用都派不上。并且說白了,他和污染源實在算不上熟。
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
“只要你們愿意加入死者陣營,我有辦法,幫你們轉變身份。”可是。“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這對玩家們來說只有好處。
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
山上沒有“蛇”。這是個很簡單,也很抽象的圖案,上面兩個圈,下面兩根交叉的直線。秦非的瞳孔驟然緊縮:“跑!!”
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50%的勝率,他輸了。”狐貍苦笑一聲,“那個黃狗在狼進去之前就和NPC說好,下一個輪到他。”
秦非當時沒說,是因為有他的顧慮。
林業三途點頭應下,四人兵分兩路,離開草叢,各自往不同方向行去。
燈還關著, 電臺的警報還在響,整間操作間被不斷閃爍的警示燈染成一片紅色。這才讓他半天功夫就漲了大半盜竊值。
但這對目前的局勢來說幫助甚微。
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
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
——這好感大概有5%。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秦非拎著油漆桶,爬到了雕塑室角落的書桌上。但彌羊可不是出于人道主義協助精神。
娛樂中心管理辦!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這是無數人翹首以盼的提示音,然而在此刻的呂心聽來,卻無異于死神敲響的喪鐘。
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
蝴蝶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