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彈幕隨著彌羊說出的那句悄悄話炸開了鍋。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顆載滿愉悅的小小梨渦,眉眼幾不可見地彎了彎,那雙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釀著蜜糖,瞬間迷倒了彈幕里的一大片觀眾。
烏蒙一愣:“這是畫上去的?”
“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
薛驚奇盯著那玻璃門看了一會兒:“這是感應門,要刷卡才能開感應器,感應器應該在外面。”
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他打開一瓶補充藥劑灌進嘴里,可憐巴巴的數值閃了閃,勉強增加了一點,然后又跌落回來。“聽系統提示的意思,如果主播正常做任務,這個第二輪游戲應該根本就不會被觸發吧。”
他知道,就在自己身后,還有另一只怪物正在朝他靠近。“等等,菲菲,你剛才說,你覺得那些后來回來的同學人都怪怪的?”沒什么懸念,在外面喊的人是蝴蝶。
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
純粹是秦非臉皮厚。“游輪中的娛樂游戲將于明日一早正式開啟,各位今夜可以好好休息,餐點一會兒會送到大家的圈欄中。”
秦非:“我升到A級了,新人排行榜上現在應該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沒有。雖然看薛驚奇很不順眼,但刺頭倒是并沒有在這種時候為難他,只是公事公辦的點起了人頭。
深灰色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的身軀,白皙修長的脖頸延展至衣領之下,肩頸處漂亮而有力的線條卻無疑昭示著,他并不像表面所顯現得那樣脆弱易折。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
蝴蝶緊皺著眉。
林業聞言一愣,順著蕭霄看向的方向望去,瞳孔瞬間緊縮!先是突然沖上了新手榜,隨即又招惹到了蝴蝶。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
刁明不明所以:“臉?我的臉好像有點凍傷了,癢得很,但是用了藥之后好多了。”那兩條分支走廊中原本分明空空如也。可隊伍中卻出現了兩名減員。
“我們重新指認了一遍店老板是鬼,然后就被傳送到了任務場景里。”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
有打包好的,也有散落在地上的。。
明明光幕在所有靈體眼中都是同樣的大小,并不會因為人多而看不到。在秦非和彌羊頭對頭,鬼鬼祟祟討論著副本內容的時候,鬼火和三途也正在和林業蕭霄四人一起,坐在桌邊閑聊著。他已經可以感受到,這個副本的污染源就藏在這座礁石內部的某一處。
但,前方確確實實是一片斷崖。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
這東西還是他個把月之前,在中心城里給鬼嬰買小衣服的時候,店員幫他打包時得來的。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
既然小秦躺在這里,那這三天和他們待在一起的又是誰?林業遲疑著,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時間:“入隊以后我們都要干些什么?”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蝴蝶不知何時已來到秦非所在的3號窗口旁,正雙目灼灼地看著他,秦非絲毫不以為意,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身旁站了三個大活人。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為什么,這片空間分明是屬于他的,可他站在這里,卻有種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感?
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
通關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入。觀眾們都無語了。
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蝴蝶站在二樓小黑屋門口,撲面而來的腐臭氣令他緊緊皺著眉頭。阿惠偷偷瞥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由段南攙扶著的青年,心有余悸地對丁立低聲道。
不用被鬼抓到,光是被那火焰的邊緣燎一下都有她好受的!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
彌羊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把,很擔心他下一秒就會像真正斷了線的氣球一樣,飛到天上去。蝴蝶心中一喜。
秦非:“什么樣的房間?”“那邊離游輪的發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
哈德賽先生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打定主意要好好吊一吊這些動物的胃口,他滿不在意地揮揮手: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因為操作間的門緊閉著。他動作飛快地將那些線插在寫字臺前的槽口里。
他擁有著一副弧度十分柔和清秀的五官,氣質斯文又優雅。
即使社區內鬼怪肆虐橫行,404號房,也永遠都會是屬于王明明溫暖干凈的家園。
作者感言
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