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jì)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dāng)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jìn)行高強度的工作。
見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從秦非的臉上轉(zhuǎn)過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腳下的地面上。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wù)大廳時,秦非認(rèn)識的那個女NPC。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尸王宴,宴尸王,七月初七第一宴,請尸宴。”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dāng)中。
下一秒。
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彈幕突然被屏蔽了,老婆肯定是通過這個意識到了不對!”很顯然。
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他只要走進(jìn)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nèi)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guān)。
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所以。”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什么變態(tài)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蕭霄都無語了,這群村民怎么能這么沒用!
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孫守義神色復(fù)雜地看了秦非一眼。又近了!
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那就好。”導(dǎo)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yán)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E級直播大廳自創(chuàng)辦以來, 還是頭一回在一天內(nèi)創(chuàng)收如此之高: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dāng)中傳教的。”窗外弄堂里,一共五戶人家掛了紅色紙錢串。
牢房正對著的那面墻上,有一塊木板上寫著他們的個人信息。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從蕭霄在調(diào)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xué)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搖——晃——搖——晃——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現(xiàn)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作者感言
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