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誰能來救救他?這一點就足夠?qū)⒏北?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
看來醫(yī)生很清楚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tài)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秦……老先生。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唔。”秦非明白了。
所以……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zhuǎn)!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
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
太安靜了。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若旅客數(shù)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zhì)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行行行。”鬼女已經(jīng)發(fā)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地震?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
秦非:!“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這已經(jīng)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社區(qū)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jīng)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
則一切水到渠成。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
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可以。”他點了點頭,半側(cè)過身,將玩家們迎近門內(nèi)。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
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總之,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有用。
“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yè)推測道。——而下一瞬。
如果儀式完不成……“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秦非:“……”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xiàn),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作者感言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