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fēng)向也該知道應(yīng)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現(xiàn)在外面的燈就是暗的。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
如此簡單的游戲,就能得到那一樣豐厚的回報,怎能讓人不心動?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
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
就像一只幼崽被天敵覬覦的野獸——雖然巢穴中的幼崽一個崽就長了八百個心眼子,老母親根本算計不過他。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
烏蒙抿唇,聽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蛾子,我們也想到了,所以在發(fā)現(xiàn)密林會移動以后,我就把裝著蛾子的玻璃罐扔到了密林邊緣。”假如無法查驗受害者的尸體,那么從兇手入手探查,也是一種思路。假如現(xiàn)在同他搭話的是任何一個其他玩家,他都絕對不會搭理。
倒并不是他看不慣對方。可黃狗和狼已經(jīng)搶先一步走了過去。
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yè)三人說話。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jīng)地聽著。
亞莉安一顆心怦怦直跳,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dāng)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雖然修修還能再用。老虎有些遺憾:“那我也只能自認倒霉。”
秦非斂著眉目,清越的音色帶著點沉冷,像是浸染了冬日將化未化的霜雪。林業(yè)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
為什么,這片空間分明是屬于他的,可他站在這里,卻有種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感?有人試圖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棟大樓的墻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實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片刻過后,兩名NPC點了點頭:“你做的、非常好,我們很滿意。”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探究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視而不見:“也許是用技能,也許是用道具,也許……反正你肯定有辦法。”
秦非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
……“我他媽瞎了啊啊啊,好吃藕——還我?guī)浉纾€我帥哥!!”他剛剛摸到了一節(jié)樹根,那樹根長得和人的手簡直一模一樣,沒細看還以為那里躺著個人。
萬人空巷,不外乎如是。……近了!
各個直播大廳內(nèi),簇擁在一起的觀眾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無數(shù)雙眼睛緊緊盯著光幕。
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dāng)然。”小秦究竟在那一個副本中契約了幾個怪物?!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fù)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而是尸斑。
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jīng)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各種神態(tài)、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yīng)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這個新人在鬼樓里讓彌羊狠狠吃了次癟,彌羊能不在意嗎,肯定想找場子回來!”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
直播間里,原本不溫不火的氣氛在短時間內(nèi)極其迅速地被點燃。
丁立咬著下唇,提議道:“要不把這東西剖開看看?”“主播不會已經(jīng)被污染了吧??啊,也不能啊,他san值還是100呢……額額。”
秦非眼前出現(xiàn)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秦非倒是完全無所謂。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讓彌羊不得不加倍認真地打掃。被徹底馴服后的玩家,將會轉(zhuǎn)換至死者陣營。
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fā)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
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guān)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一個鬼臉?”
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可刁明卻已完全聽不見他的呼喚。“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
而現(xiàn)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走吧,我親愛的媽咪。”
夜色越發(fā)深沉。秦非站在尸體邊,神色晦暗莫名。
作者感言
實話說,老玩家們都沒什么熱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