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nèi)容全部記住。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可是王明明的爸媽把客廳廚房的窗簾全都拉得死死的,各間房間的門也都關(guān)著,整個屋里暗得如同午夜。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的npc信息條。
這個聯(lián)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yōu)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
“呼~”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平頭新人了。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多么有趣的計劃!
林業(yè)站在人群側(cè)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shù)。“用先輩煉尸,鎮(zhèn)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fā)現(xiàn)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才會發(fā)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
“因為。”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diào)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我沒死,我沒死……”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nèi)來。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但它現(xiàn)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鬼火現(xiàn)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
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彈幕哈哈大笑。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guān)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nèi)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他們來到副本已經(jīng)整整兩天,到現(xiàn)在為止一共死了兩個人,而獨自去往墳山的林業(yè)行蹤不明。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fā)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帽子扣得太大,村長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了。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zhàn)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作者感言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fā)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