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說黑吃黑來錢快呢。”蕭霄坐在休閑區的餐椅邊感嘆。進入副本世界這么久以來,秦非時常有一種感覺。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
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雪中那顆腦袋出沉悶的哀鳴聲,從音色上分析,應該是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嘴雪。
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
白天玩家之中有好幾個人都戴了鴨舌帽,因此現在忽然冒出一個戴帽子的人也并不顯得突兀。翻卷的大雪模糊了他身形的輪廓,但那雙清透杏眼中蘊含的溫潤之色卻不減分毫。“確實,這個新玩家邪門得很。”
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真的是一只蟲子。”烏蒙詫異地睜大眼。秦非點了點頭。
沒有什么秘密,是一頓鞭子逼問不出的。
“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帳篷后傳來彌羊的喊聲。這么一看,還真被他看出一點問題來:“這扇門的顏色?”
“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曾經在心底一閃而逝過的念頭的又一次變得清晰。空氣再度扭曲,彌羊復又變回了他原本的模樣。
就在同一時刻,秦非則正坐在A級生活區的別墅里發愁。“十個人湊不夠,你們隊八個人,再加一個他。”
好好一個夜晚,蝴蝶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社區里循環往復地練習長跑。
秦非故意把話只說一半,關鍵部分全留給應或自己推理,反正應或擅長推理,自己分析出來的答案永遠比別人灌輸的要更值得信任。她從D級升到C級都傻樂了好多天,直到一個和秦非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十分熟稔地對她露出極富標志性的溫和微笑。但現在,他改變了想法。
黑暗里的老鼠!假如無法查驗受害者的尸體,那么從兇手入手探查,也是一種思路。也是他最緊張的一次。
“鵝沒事——”彌羊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萎靡下來了,拖著腳步跟在秦非一行人后頭,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喪家之犬。
他操縱著自己身上唯一能動的脖子,扭頭向后看去。秦非眨了眨眼。秦非竟然趁機溜出來了!
“救命,氣氛越來越怪了,怎么感覺逐漸要往一些R18的方向發展……”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這條推送是怎么回事, 登山社不是11號早上才進山里的嗎?”
現在卻什么小動作也不敢再做了。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
江同面帶痛苦,捂著腰,靠在樓房外墻邊的陰暗處喘息。有余阿婆的:“蝴——蝶——小——賊——”接警員語氣冷冰冰的,倒是挺好說話。
“救命,救命!救救我!!”“我的缺德老婆??”
“十八個人。”一邊說能走,一邊說不能走。
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
秦非不知道對面的人把他腦補成了幕后黑手,給了彌羊一個奇怪的眼神”:“我可沒碰他。”在雪村的規則下,分開住顯然更加保險。谷梁突然覺得后背發涼。
他伸手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就像是產生了意識一樣,自動套上了秦非的右手無名指。誰也不知道這個鬼是什么時候來的。說不定就是打開樓下大門的鑰匙。
來人是另一群玩家。事實上,雪崩發生的時候,以人類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逃脫,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谷梁的雙眼驀地瞪大。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谷梁癱軟在尸身旁邊,腦海中思緒紛雜,亂七八糟。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
“這艘創世號游輪的使命,不是和諾亞方舟差不多嗎?”
孔思明一雙眼睛就像探照燈一樣在玩家臉上照來照去,照得人不由自主便開始心虛起來。
它們似乎,即將親眼見證一個奇跡的誕生!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
聞人黎明的風評是還不錯,可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吧?但一天過去,秦非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清白。但,從結果倒推,有時也不失為一項有效手段。
作者感言
——當然也包括彌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