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秦非心中越加篤定,視線再次投向義莊角落的那臺棺材。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外面?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
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那豈不是意味著,祂對自己的來意心知肚明?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秦非實在不想躺,雙手枕在后腦勺上,對著眼前的空氣,慢吞吞地道: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啊——!!”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秦非點了點頭。
“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
“我也記不清了。”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青年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掀起柔軟漂亮的弧度。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可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對勁。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響。……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救救我……反正,跑是不可能跑掉的,秦非干脆放棄掙扎,原地擺爛。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這些床鋪看上去都沒什么區別,大家挑選的都比較隨意,期間并沒有起任何紛爭。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這是一節人類的手指。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秦非皺眉:“離開,去哪里?”
……真是讓人嘔得慌呀!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
光幕前疑問聲四起。
?
作者感言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