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骨頭哦。”秦非:“……”
他看著秦非,露出一個略顯病態的笑容。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缺德就缺德。
所以秦非拔腿就跑。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反正他也不害怕。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一瞬間,尖叫聲四起。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秦非的則是數字12。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因此他們對于其他玩家的里人格仍處于一種一知半解的狀態中。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來。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三途看著鬼火渾身顫抖,眼眶赤紅,不由得驚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那一定,只能是12號。秦非到底在哪里啊!!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
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
但。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1號確實異化了。”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蕭霄抬眼望向秦非。“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這位……”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
怎么回事?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但他沒有出手,而是選擇了冷眼旁觀,靜靜看著自己保了整整七天的新手玩家,在離開副本前的最后一刻隕命。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作者感言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