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至于要怎樣去找蘭姆——”
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從他一出現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秦非:“?”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說得也是。
八個人……?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終于,談永成功拽住了一個人的褲管:“救救我、我……我站不起來……”
蘭姆。
觀眾:??“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是鬼火。【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滴答。”
“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12:30 飲食區用午餐
——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
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好在,熟悉的義莊大門沒過多久便再次出現在道路盡頭。
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又近了!“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秦非一步一步走在狹長幽寂的走廊里,皮質鞋跟落地,發出介乎于沉悶與清脆之間的踏響:“估計,6號也撐不了多久了。”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
作者感言
那可是污染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