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門外空空如也。
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但他們都沒有付諸行動。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
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
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0號囚徒嗬嗬笑了起來,說話間就像是有血沫在喉間翻滾。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最先被他們盯上的,一定是最容易攻擊的對象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華奇偉心臟狂跳。
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秦非沒有看他。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華奇偉的求救聲一聲高過一聲。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
“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那……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同樣的,玩家們在進入副本后一直集體行動,秦非應該也沒有機會單獨違反某項未知的規則。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林業傻眼了:“這要怎么弄?”……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
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作者感言
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