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落網(wǎng)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秦非對著中年人點點頭,語氣溫和地開口道:“你們好,我叫王明明。”“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他被重重地彈飛了出去。
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林業(yè)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
鏡面中倒映著秦非的臉,清晰可見。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guī)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xiàn)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fā)現(xiàn)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guī)則吧。”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jīng)緊閉一天的休息區(qū)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黃牛?
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fā)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沒有表情的臉連顫抖都未曾顫抖一下,仿佛沒有痛覺一般。村民這樣問道。
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絕對不可能存在。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一對身穿圍裙的中年男女正手拿電鋸與剁骨刀,站在那具死尸旁邊。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我還有其他更要緊的事要去做。”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jīng)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tài)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yè)。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jīng)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zhèn)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實在是亂套了!
這些人……是玩家嗎?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guī)則。
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xù)起身向前走。“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
作者感言
整個區(qū)域混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