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統計出來,總報名人數竟達到了二十二人。
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秦非眸中微閃。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人與人之間隱秘的平衡被打亂。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
秦非點了點頭。冷靜!冷靜!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尤其是6號。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秦非并不急于追問鬼火的秘密,在鬼火期期艾艾的注視中,他站起身對修女道:“走吧,我們先去告解廳看看。”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煙霧彈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個東西,馬上就會沖到他們面前。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短發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接住!”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我也是第一次。”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根據他們幾人在晚餐前商議好的決策,今晚0點之前,他們必須要再次推進表里世界的翻轉。
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作者感言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