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只是,他和蕭霄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兩人竟然那么膽小。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片刻過后,一顆圓潤的、還冒著鮮活血氣的眼球躺在了秦非的掌心。“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他指了指床對面。“原來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談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當然要給他懲罰。”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意識越來越渙散,8號悶頭躺在床上,喉嚨中發出咕嚕咕嚕噴吐著血沫的聲音。
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多么順暢的一年!
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所以說這對夫妻為什么出名?……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
再加上這對恐怖夫妻頭頂異乎尋常的好感度條。這人也太狂躁了!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緊接著。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作者感言
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