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shù)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jīng)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fā)言。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不,玩家和玩家之間的爭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顯然,這不對勁。適當?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yī)生會出現(xiàn),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yī)生應(yīng)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zhuǎn)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他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guān),也……”
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xiàn)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真是狡猾啊。林業(yè)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眼睛。“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jīng)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按照目前副本給出的線索,他所能想到的獲取積分的途徑,就是盡可能表現(xiàn)出自己對主的敬愛。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是會巫術(shù)嗎?!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在距離玄關(guān)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
NPC看起來好生氣,他們一定會因此而遭到嚴厲的懲罰!!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車廂內(nèi)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他們原本只是站在早餐鋪炸油條的臺子旁邊,探頭探腦地往里張望,也不知任平看到了什么,忽然之間臉色脹紅,口中念念有詞。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規(guī)則已經(jīng)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xiàn)象,但規(guī)則設(shè)置了一個人數(shù)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華奇?zhèn)ゲ粸樗鶆樱骸俺鋈ゲ攀钦娴乃退馈!?/p>
“哦哦哦我明白了!他肯定是想割自己一刀吧,把自己弄傷肯定也算流血啊。”
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yīng)該是糯米和桃木。”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況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秦非的后背驀地發(fā)冷。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nèi)耍阍儐柕溃骸捌渌四兀俊?/p>
“用先輩煉尸,鎮(zhèn)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作者感言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