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良久。“1號確實異化了。”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鬼女的眉毛挑得一邊高一邊低：“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系統從倒數30分鐘開始，每隔5分鐘便做一次播報。

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同時，在那人拿到24分時，除了他和他的隊友以外，副本里還有不下8個人活著。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

之前在表世界，大家各自做自我介紹時，14號好像提起過她的名字。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它看得見秦非。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這是一件雙贏的事。

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

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成了一致：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右邊僵尸聚集全身力量，猛地向前！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蕭霄：“哦……哦？？？？”……不是吧。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