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怎么這么倒霉!
它隱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這腰,這腿,這皮膚……”
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系統(tǒng)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你……”“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就像那天在F區(qū),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qū)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有人在笑,有人在哭。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nèi)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tài)?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吱呀一聲。
“抱歉啦。”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凌娜穩(wěn)住心神,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程松。“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zhuǎn)。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
0號囚徒高高舉起他手中的斧頭,邁開大步向秦非奔來。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zhí)拗地望著村長。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zhì)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醫(y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
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數(shù)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fā),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zhèn)定。
“我焯!”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滿滿當當?shù)牧谝癸L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秦非點了點頭。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作者感言
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