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這個副本之后一定會發生什么事,能夠使它足以配得起“恐怖”這樣的字眼。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這肯定是真實的守陰村沒錯,那么,在他進入紅色門的那段時間里,村里是否又發生了一些什么?
“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副本啊,他根本都還沒有機會打開系統商城。
鞋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我不去,那當然是因為。”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所以……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
“呼——”秦非安靜地吃著飯。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對啊……直播大廳瞬間爆發出一陣尖叫。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算了。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絕對。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
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作者感言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