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的藏書救自己一命。“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別說,想討好npc的玩家多了去了,成功的卻沒幾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叔叔,我的球掉到里面去了,你可以幫我撿一下球嗎?”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秦非手中捏著一只靈燭,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那不足半米的一隅。“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更何況,如果計劃順利,他們根本不需要將自己從僵尸變回人。“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
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
秦非不由自主地這樣想到。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怪不得。鬼女這番話,又一次證實了他的推測。那家伙是個妖怪吧!!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村民們朝著大門的方向沖了過來,秦非站在通往大門的必經之路上,眼看一個又一個人哭喊著從自己身體上沖了過去,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難道說……”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林業的神色有些許怪異:“你們……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
“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啊!!!!”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但是名字起的這么敷衍,高低還是有點過分了吧。“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尸體!”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
因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入獄。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作者感言
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