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一下……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撒旦:“?:@%##!!!”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
這個0號囚徒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主播真的做到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了圓筒滑梯內部。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
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要不是顧及著隊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腳把他踢開。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可是。
秦非:“……?”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鬼火和三途。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
草*10086!!!“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但這真的可能嗎?
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秦非心下一沉。
這些人……是玩家嗎?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作者感言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