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問題嗎?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會對其他人的觸碰產生這么大的反應。哪怕是想在危機四伏的規則世界討好一位非人類生物,流程也和在人類社會抱大腿所差無多。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誰說圣父活不下去?A級世界里那個高階玩家……叫什么的來著?不就是典型的圣父流玩家,看他身邊的小弟一個個把他捧得像神一樣。”
怎么回事啊??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沒有人想落后。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秦非卻不肯走。
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屋中寂靜一片。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好感度,10000%。一切才又恢復正常。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草*10086!!!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秦非眉心緊鎖。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
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
作者感言
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