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12號!!”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長得很好看。
“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他的左手本該牽著凌娜的手,但從不久前開始,他就再也感覺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
主播使喚起他們來肆無忌憚,經常將他們推到前方抵御危險,從而弄得傷痕累累。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
去……去就去吧。“靠,誰他媽敢試。”離開村長辦公室后,蕭霄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說話時還不忘回頭狠狠剜一眼刀疤,語氣兇神惡煞,充滿了針對性。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
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所以他才將到手的分數都推給他們,轉頭去辦更重要的事。但事實上。
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以己度人罷了。”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8號囚室,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那里了。”“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這個險。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他指了指床對面。
作者感言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