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灑落的光線將老保安的面容映照得格外扭曲。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見秦非回來,視線立刻轉向他。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
雖然在副本中,各種慘死之象早已成為玩家們的家常便飯。
預選賽即將在今天正式開始。可以看出,操作間里沒有人。玩家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別人家的門都是黑色的,這是為什么呢?”“這個……那個,呃。”瓦倫老頭顧左右而言他, 舉手催促道, “你快打下一個吧!”
這塊碎石片上沒有任何污染的氣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會藏在這里面。
瓦倫老頭的雙眼倏地瞪圓了!!誰能想到,對方貫徹落實得如此到位呢?
老虎臉色一僵。
阿惠忍不住嘖舌:“這……”彌羊:掐人中。
他似乎在隊伍中看見了一兩個熟人。
彌羊一愣。“那就等我們過來后再放他們過來。”秦非輕描淡寫。
“社區里忽然出現這么多鬼怪,一定是因為剛才我們觸發的那個任務!”
秦非屈起指節,輕輕敲了敲下巴。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現,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社區的各個角落, 玩家們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頭霧水。
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這怎么行呢?”有個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他抬起頭,雙眼發直地望著秦非。那是不是說明,另一個算不上友軍?
秦非頷首:“對,大家都回來了。”
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后面爬。他看著玩家們,緩慢地勾起嘴唇,抿出一個弧度優美卻沒什么溫度的微笑。昨晚他是抱著要和小秦做對的心態,才去挖那塊地磚,可等他受傷以后,小秦卻還給予了他傷藥和補血劑。
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彌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
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
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
但玩家是分組消失的,每組人數不一。秦非:不得不承認,聽別人罵自己的仇人心里還挺舒服。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
實在振奮人心!
誰家正經人三場直播就能成長到這種水準啊!他一邊向外走, 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報名冊。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彌羊頭頂的進度條肉眼可見地飛躥。“該不會是——”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玩家的天賦技能不會騙人,蕭霄既然能算出100%的正確率,就說明10分鐘后NPC必定只會出拳。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彌羊盯著不斷晃動的門板,眉宇間掠過一絲煩躁,眨眼過后,他的長相忽然變了個樣。
“你干什么?”彌羊見狀開起玩笑來,“你不會是想從地下抓出一只怪物來吧?”“他死定了吧?”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
就像安安老師,放一把火燒死了全班。
“里面那個NPC打開門,說這游戲一次只能讓一個人玩,贏了可以拿到十顆彩球,問他們要不要進去。”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江同迅速翻身站起,握緊鋼管的手骨節緊繃,手背上青筋畢露。
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作者感言
爸爸媽媽木頭人似的坐在那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